第一百零九章 卦占未来 (第1/2页)
李元霸回到南轩客房,想到褒姒和杨离两个女子撇下自己去说话,自觉无趣,斜躺在长凳上睡去。
可是睡了一会,又睡不着,便起来打坐。才一盘膝坐下,心念一动,睁开眼来,抬头看时,只见龟蛇二仙正在墙角下,两两相对,吐纳练气,忽想起“非李不解,遇袁而明”那句话来,心道:“现今黄龙教和小师妹皆知《玄武秘笈》便是这龟蛇二物,不日江湖上必定全都闻风而至。这龟蛇果然灵异,又只喜跟着我,偏我也姓李,难道要解开这个谜底真的非我莫属吗?若说我注定是解密之人,可如今龟蛇二仙便在眼前,它们身上究竟有何古怪,我居然半点没有知觉?”
难解其意,心中不由得烦乱,离座起身,在房中来回走动。又想起杨离送的那本《妙多经》,拿出来翻看,见密密麻麻一堆古字,也认不出几个,心中泄气,只得收起。
大感无聊,索性又躺长凳上,倒头睡去。正迷糊间,只听门外有人扣扉呼唤,睁眼起身,走过去开门。
只见丫环小倩在门外躬身道:“公子,打搅你了。晚晡时辰到了,请公子起身过去用餐罢。”
李元霸才想起褒姒未回,张口问道:“褒姑娘呢,她还跟你家小姐在一起么?”
小倩道:“是。我家小姐和褒姑娘让我转告公子,她俩还有许多话要说,今夜褒姑娘便和我家小姐一起睡了,叫你不用等褒姑娘回来了。”
李元霸闻言,颇出意外,叹道:“怎么女孩子凑到一起,便有许多说不完的话?”
去西边餐厅用过晚晡后,自回南轩,褒姒不在,正好可以练功。三玄心法最讲究练心运气,于是盘膝而坐,闭目凝神,渐渐入了禅观。一时间,眼前出现王邵二师决斗情景,凝神内观,将意念代入,俨然分身成王邵二人,时而王通,时而邵正奇,仿佛也在鏖战之中。这是他独门练功之法。心神如出壳中,往还于王邵二人身影之上,二人施展功法一一清晰可见,如出己手。他以意念练功,练到心气合一之时,忽觉白羽扇法招式竟是层出不穷,精妙之义更在玄竹杖法之上。玄竹杖法以诡异见长,出招之际,突如其来,令敌措手不及,白羽扇法招式则翩若神仙,若得其旨,出手之际,便如泼天大雨,笼罩而来,令敌茫然无措。
反复意练白羽扇法几次,心神一动,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小师妹说他爹爹王通不会死。当日王通和邵正奇决斗之时,白羽扇法显然更在玄竹杖法之上,只不过到后面王通却佯败而走,莫非被鳄鱼吞入腹中的另有其人?心念及此,不由倒吸一口冷气。转念一想:“可是王通为何又要诈死,难道全为了《玄武秘笈》?”想到这里,一个激灵打起,心神便从禅观中出来了。睁开眼时,心明如镜,长舒了一口气。
其实,窗外月光微透,四周一片寂静,已至夜半时分。起身来回踱了几步,蓦然回首,只见龟蛇二仙仍在墙角下吐纳,又不时来回爬动。每次爬动方位皆与前不同,造型也不一样。李元霸心中惊讶,藉着月光,走近前去看,又不明所以。龟蛇二仙对他视若罔闻,依然故我,似已进入一种忘我境界。
李元霸大感蹊跷,心道:“这龟蛇二仙果然大有古怪。”又看了一会,仍不得其解。打了个呵欠,忽觉乏了,心道:“且不管它,先睡一觉再说。”转身往长凳躺下睡去。
一觉醒来,只见窗外天已大亮,竟过了卯时,忙起身推门出去。在庭院中站定,深吸几口气,正要施展一下拳脚,只见院门外传来一道清脆声音喊道:“元霸哥哥,你可起来没有?”
李元霸听出是褒姒声音,过去拉开院门,往外一看,只见褒姒笑盈盈的站在门外,笑道:“我早就起来了。你昨晚一夜不归,将哥哥我一个撇下,却到哪里去了?”他明知故问。
褒姒走进来,笑嘻嘻道:“昨夜我在杨小姐房中睡呢。不是让小倩来告诉你了么?嘻嘻,我和杨小姐说了好多好多的话。”
李元霸奇道:“你们哪里来的许多话,竟从白天说到晚上还不够?”
褒姒抿唇道:“我和杨小姐都是女儿家,自然有很多话要说。”看着李元霸,叹道:“元霸哥哥,若不是和杨小姐说了一夜的话,我还不知杨小姐生在这样的人家,心中竟有许多烦恼呢。不过,杨小姐真是个极好女子,才貌无双,她的心性却非寻常人能知的呢。”
看了李元霸一眼,吃吃一笑,悄声在李元霸耳边道:“告诉你,元霸哥哥,杨小姐对你印象竟是很好的呢,嘻嘻。”
李元霸笑道:“哦,她对你说什么了?”
褒姒道:“说什么,却不能告诉你。这是我们女孩儿家的秘密。你快点去吧,杨小姐已在闲亭那里等你呢。”
李元霸不禁一愣,道:“怎么,她真要跟我学什么白羽扇法么?”
褒姒笑道:“怎么不学,你都答应做人家的师傅了,人家自然要跟你学功夫的。你快去吧。”
李元霸只好和褒姒一起往闲亭而去。自此而后,李元霸和褒姒在杨府住下,褒姒则与杨离同住。李元霸白天教杨离练习白羽扇法,晚上自己打坐静修,勤练内功,坚持不懈。不时注意观察龟蛇,试图破解玄武秘笈,只是却无进展,久而久之,也懒得再去揣摩。平时练功教学之余,便环坐饮茶,或对弈闲谈。褒姒始终在旁陪伴,三人在一起,无话不谈,相处甚欢,其乐融融。
不觉过了二十多日,杨离居然学会了二十四式白羽扇法,不须再教,自行练习。李元霸白日闲了,便将夜来感悟出来的武功心得演练一番。他在杨府住下不到一月,居然对白羽扇法大有进展,可以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或细竹,化为点穴之器,身手大非昔日可比。加上本已掌握的玄竹杖法,武功招式,除了诡异难测之外,更多了一种飘洒自若风度。杨离和褒姒每次看他演练,只觉神采飞扬,意气风发,凛凛有神威,两个女子虽看不出门道,却也看得眼花缭乱,如醉如痴,都不禁大声喝彩。
杨离曾拍手笑道:“我和褒姑娘在一边看上去,只觉师傅便是舞起树枝,也怪好看的。可是当真临敌之际,不知管不管用?”李元霸听杨离如此说,不觉暗自点头。
时逢仲夏,他晚上练功之时,耳边常听到蚊子嗡嗡飞鸣之声,心念一动,伸出中指和食指,轻轻一拈,缩回手时,蚊子已经被捏为无形,遗下星点之血痕。他捏得兴起,不出半个时辰,便捏死了二三十个蚊子,后来以一根小树枝为器,出手之际,均将蚊子击落,一夜下来,居然将房中蚊子扫落无数。一连数日,皆以蚊子为靶,练习白羽点穴之法,南轩房中蚊子大遭其殃,几乎孑遗不漏。
一日,杨离和李元霸坐在闲亭饮茶,褒姒见他两个相谈甚欢,借口乏了,自去房中歇息。
杨离看着褒姒背景,笑道:“师傅,你觉得褒姑娘这人怎样?”
李元霸笑道:“褒姑娘心地善良,温柔可人,很好呀。”
杨离掩口道:“看得出来,你很喜欢她哦。”
李元霸道:“她身世可怜,我和她又有患难之交,一直将她视为妹妹。”
杨离叹道:“我和她说了很多话,她的身世我也知道一些,真是个让人一见怜爱的女孩。你能有此女为伴,日后行走江湖,身边也有一个人照顾。我也替你高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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